..佛洛姆(Eric Fromm)寫了一本書作「逃避自由」,那個書名似乎是矛盾的。每一個人都認為他們喜歡自由,每一個人都認為他們在努力爭取自由,這個世界,也在「彼岸」。「我們想要莫克夏(解脫),我們想要免於所有的限制,免於所有的奴役,我們想要完全自由。」他們這樣說。但是佛洛姆說,人是害怕自由的。我們想要它,我們繼續說服我們自己說我們想要它,但是在內在深處,我們是害怕自由的,我們並不想要它!為什麼?為什麼會有這種雙重性?
自由會產生恐懼,而靜心是可能的最深的自由,你並非只是免於外在的限制,你也免於內在的奴役——免於頭腦,那是奴役的基礎。你可以免於整個過去,當你變得沒有頭腦,過去就消失了。你已經超越了歷史,如此一來就沒有社會、沒有宗教、沒有經典、沒有傳統,因為它們都是駐在頭裡面的。如此一來就沒有過去,也沒有未來,因為過去和未來都是頭腦的一部分,它們是記憶和想像。
那麼你就在此時此地,如此一來就沒有任何未來,就只有現在、現在,和現在——永恆的現在,那麼你就完全自由了,你就超越了所有的傳統,所有的歷史、身體、頭腦、和每一樣東西,一個人變成免於恐懼。如此地自由,那麼你會在哪裡?在如此的 自由之下你還能夠存嗎嗎?在如此的自由之下,在如此的浩瀚之下,你還能夠有你那小小的「我」——你的自我——嗎?你還能夠說「我是」嗎?
你可以說:「我處於枷鎖之中。」因為你知道你的界線,當沒有枷鎖,就沒有界線,你就變成只是一個狀態,其他沒有……完全的空無,絕對的空。那會產生恐懼,所以一個人繼續談論靜心,談論關於如何做它,但是一直都不去做。
所有的問題都是來自這個恐懼,好好地去感覺這個恐懼,如果你知道它,它將會消失;如果你不知道它,它將會繼續。就心靈的意味而言,你有準備好一死嗎?你有準備好成為「不存在」嗎?